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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to the Origins and Civilization of Desi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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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說:「口裏說不,身體卻很誠實。」是耶非耶?獨立編舞曾景輝2019年創作的《無眼睇》嘗試探討這個主題,一眾舞者戴上面具蒙臉裸體演出,引起討論。歷經三年《無眼睇》蛻變成《無眼睇—慾》。添了一個「慾」字的版本,到底要說甚麼?

文:Pianda

蒙面赤裸說愛你

曾景輝(Terry)從小喜歡觀察路人的動靜,推測他們的心思,久而久之,他擅長透過身體語言猜出別人的情緒。Terry說:「看街上吵架情侶的身體語言,讓你知道他們剛吵完架。」有說:「口裏說不,身體卻很誠實。」身體是否很誠實?曾景輝決定排一個作品去探索,於是有了2019年的《無眼睇》。

「我在《無眼睇》起用了四位舞者,分別是兩位異性戀男女,和兩位同性戀男女,我讓他們戴上不同的面具,隱藏臉上表情,藉面具投射各人對性的慾望。有趣的是,雖然舞者蒙着臉,他們生氣或不開心還是能看出來。」就算因為社會現況要蒙着嘴臉,人和人還是有其他方式交流感情。

「有趣的是,雖然舞者蒙着臉,他們生氣或不開心還是能看出來。」

只有身體不會騙你

《無眼睇》的舞者蒙面裸體演出,一度引起討論。曾景輝說:「全裸演出是希望在沒有服裝影響的情況下觀看身體會否說謊。服裝有很大的影響力,它能塑造角色,文字、表情、emoji全部可以說謊。」曾景輝透過《無眼睇》得出的結論是:「只有身體不會騙你。」裸體演出,在華人世界漸趨普遍,但香港社會仍相對保守,Terry坦言:「《無眼睇》是挑戰香港觀眾,睇全裸演出會否發現自己對性別不自覺的喜好,並思考性別的權力分配。」

曾景輝最終藉《無眼睇》叩問的是:「我們究竟通過甚麼去認識一個人?是樣子?是身體?是性徵?或某些特徵如紋身?這些東西是否能令我們認識一個人?」

你最想做甚麼?

應「賽馬會藝壇新勢力」𨘋請,Terry以《無眼睇》為基礎,發展成《無眼睇—慾》。

「上一次主要探討關於性慾的主題。今次想講的是人更廣泛的慾求——我們最想做甚麼?」Terry說,「今次舞者不用全裸,亦不用戴面具,純粹表演一個抽象的狀態讓觀眾進入,反思當下的自我。觀眾看來可能有不同的感受,但在我而言是在同一個基礎出發的創作。前作以人的裸體為切入點,今次轉向由大自然出發。舞者是雞、鷹、太陽和水,也是雕塑。」

「今次舞者不用全裸,亦不用戴面具,純粹表演一個抽象的狀態讓觀眾進入,反思當下的自我。」

當身體成為雕塑

《無眼睇—慾》在兆基創意書院多媒體劇場上演,演出前一個月,團隊在香港藝術中心舉辦了一個同名展覽,展出攝影作品、雕塑,以獨特的角度展示異化的身體。曾景輝說此舉是探索展覽、雕塑、舞者身體和現場表演的關係,「展出的攝影作品,觀眾每次看到的東西或想像的東西都未必一樣,每一次觀看都是一次選擇。」

《無眼睇—慾》裏,舞者除了呈現鷹、水、太陽等大自然角色,也會以雕塑的形態和觀眾見面。「作品本來的構思是舞者在展覽之中表演,但找不到合適的場館,於是將原先概念一分為二。」他說將會收起場地原有的觀眾席再重新設計,希望連座位本身都是一件藝術品。

「每一次觀看都是一次選擇。」

戲劇與街舞的身體

曾景輝不諱言,不想將自己規限為編舞,雖然他的創作意念都是通過身體呈現,他目前的創作方式如舞蹈、攝影已是相互交織,又互相影響,長遠希望不同層面的觀眾能以不同的角度欣賞他的作品。

最後談到《無眼睇—慾》的演出班底,Terry說:「今次的表演者盡量選擇不同背景、不同體型,有人是街舞舞者,有人是演員,有人是學院訓練的舞者,不同背景的人對我的指示,各有不同的理解和演繹。例如我會要他們想像站在沙漠被曬了三日三夜,滿身傷痕,再用身體呈現出來。這些表演者本身已各有不同的色彩,我要做的只是整合他們在台上的演出。」

他(曾景輝)目前的創作方式如舞蹈、攝影已是相互交織,又互相影響,長遠希望不同層面的觀眾能以不同的角度欣賞他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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